第四十章：對你負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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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得出他後面的話說不出口，我腦子裏靈光一閃，沖口而出：“你是說他變成了太監？”
白大褂和藺天宇都激烈地咳嗽起來。
我走過去幫他拍了拍胸口，我知道無論那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，這比死了還難受。
我既同情他，又痛恨我自己。
我咬住唇說：“你放心，我會對你負責任的。”
藺天宇有些哀怨地看著我，然後，慢慢點了點頭。
這樣我就放心了，我說：“我先回去跟我媽交代點事情，然後再來看你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回去休息一下吧，我家人一會就該來了，免得他們找你麻煩。”藺天宇說。
他被我害成這樣，還能為我想得這麽周到，我不得不說內心是非常感動的，更堅定了要好好對他負責的決心。
走出門後，房門關上的一刻，我突然聽見房裏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，這是白大褂的聲音吧？難道藺天宇又出事了？
我猛一轉身推開門，房間裏很安靜，白大褂正彎腰給藺天宇查看頭部的傷口。
我出現幻聽了？
“有什麽事嗎？”白大褂奇怪地轉身看我。
“沒有。那個，醫生，我好像出現幻聽了，這是撞車後遺癥吧？你看能不能給我開點藥吃？”
我對自己的身體也有點擔心，如果我自己都有病怎麽去照顧他呢？
“不用，你主要是精神緊張導致的幻聽，回去休息一兩天就好了。”
“好，謝謝！”
我從房裏出來，無力地往回走，大概又迷路了，兜了很久之後，在走廊的轉角處被我媽找到。
“晴晴，那個藺天宇怎麽樣了？”我媽問。
我擡頭看我媽，她也顯得有些焦急。
“他受傷了，有可能會好，也可能不會好了。”我說著眼淚便隨著滑落，雙手掩面哭泣。
“晴晴，看著我。”我媽表情嚴肅地扶住我的肩膀，強迫我跟她對視。
“是藺天宇要你開車的對不對？”我媽問。
“是”我點頭。
“既然是他要你開的車，他就該預料到後果，你沒有出事就好，你出事他才要負最大的責任，現在他得自己承擔後果。”
“不是啊，媽”我搖頭，我得對人家負責啊。
“不用說了，現在跟我回家去，稍後我會叫人給他些錢，你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了。”
“不對啊，媽”
但是我說話根本就沒用，我媽強行拉著我出了醫院，上了司機的車回家。
我一進門，張媽把我拉過去全身看了一遍，見我沒事才拍拍胸口說：“沒事就好，真把我嚇死了。”
“張媽，我沒事。”我擁抱張媽，心裏暖暖的。
“咳”有人咳了一聲，我擡頭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外婆和蘇韻玲，這一聲咳嗽是我外婆發出的。
她坐在沙發上，眼裏湧現幾分向來只有蘇韻玲才能享受到的、從她那裏分出來的暖色：“晴晴，你沒事就好。”
“我沒事，外婆。”我淡淡地說，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，這一經歷的驚嚇和悲傷痛哭讓我很疲憊，我必須好好睡一覺。
“沒事就過來坐一會，我有話要對你說。”外婆眼中的暖色漸散，剩下的是沈在眼底的，對我的不滿。
我頓住腳步，向外婆走去，太多的經驗積累，讓我預感到接下裏的話題一定不是我所喜歡的。
外婆：“晴晴，聽說昨晚你是和那個藺什麽的在一起？”
“藺天宇”蘇韻玲不悅地補充。
“對，藺天宇，你看你出去時跟曉東出去，結果出事時是跟另一個男的在一起，哎，你一個女孩子也太不自愛了。”
外婆嘆了口氣繼續說：“我說你怎麽也還‘剩’著呢，這麽看你是濫. 交啊。”
外婆像個老偵探般，從各種案發的碎片中去分析案件的核心問題。
這個核心問題就是：葉晴之所以“剩著”是因為—濫 交。結案！
我沈默不語，因為我覺得連申訴都沒必要。
“當然，我知道你會想清楚的。”
我點頭，沒有任何情緒，也沒有任何要辯解的意思。
“晴晴”外婆又咳了一聲，說：“其實吧，你看既然你在男友方面還有多餘的選擇，你確定下來一個固定的，另一個的話，你要不介紹給你表姐認識吧。”
原來這才是“牛外婆”真正的目的，剛才我所認為的“結案”還太早了。
“韻玲啊，你覺得曉東怎麽樣呢？”外婆問蘇韻玲。
蘇韻玲托著下巴，思考了一會，看上去有些選擇困難。
“我還是想要藺天宇，如果實在不行，劉曉東也可以。”
我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，忙用手掩住嘴巴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孫韻玲瞪向我。
“她笑什麽？你以為你在買菜呢？挑這個選哪個的，人家答應了嗎？”我媽終於忍不住苛責她。
我媽又轉向外婆：“媽，韻玲糊塗，你也跟著糊塗。”
在這裏個大家族裏，除了過世的外公，也就只有我媽不怕外婆了。
“文娟，我這不是在探討呢嗎？等晴晴選定後，韻玲就可以跟人家談了。你看咱家韻玲人長得漂亮，家底也厚，現在還有事業了，她這身福氣那個男的不喜歡呢？娶回家去那就是娶了個財神。”外婆說著眼睛都樂得瞇起來了。
“行，您就信她吧，別扯上我們晴晴就行，她剛受了驚嚇，你們別再打擾她。”我媽說完就用眼神示意我可以離開了。
我得以脫身，忙溜回房間去睡覺。
我的夢中都是關於藺天宇的事，一會夢見他坐在輪椅上，我推著他，上坡的地方怎麽也推不上去，於是累醒了。
我醒來後發現是做夢，於是繼續睡，然後便又繼續坐著相關的夢，總是，藺天宇在我夢中以各種病患的姿態出現，我以各種悔罪的姿態用心伺候他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迷糊中我被張媽推醒了。
“晴晴，劉先生來了。”張媽對我說。
“哪個劉先生？”
“劉曉東”
我睜開眼睛：“告訴他我睡覺呢。”
我不知道出去後怎麽面對他，他這個時候來又是要做什麽呢？完全沒有必要出現。
“可是，你媽讓我進來喊你。”
“誰喊也不行。”我說。
張媽只好出去，我拉高被子繼續睡覺。
過了一會，傳來“噠噠噠”的敲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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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大褂和藺天宇都激烈地咳嗽起來。
我走過去幫他拍了拍胸口，我知道無論那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，這比死了還難受。
我既同情他，又痛恨我自己。
我咬住唇說：“你放心，我會對你負責任的。”
藺天宇有些哀怨地看著我，然後，慢慢點了點頭。
這樣我就放心了，我說：“我先回去跟我媽交代點事情，然後再來看你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回去休息一下吧，我家人一會就該來了，免得他們找你麻煩。”藺天宇說。
他被我害成這樣，還能為我想得這麽周到，我不得不說內心是非常感動的，更堅定了要好好對他負責的決心。
走出門後，房門關上的一刻，我突然聽見房裏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，這是白大褂的聲音吧？難道藺天宇又出事了？
我猛一轉身推開門，房間裏很安靜，白大褂正彎腰給藺天宇查看頭部的傷口。
我出現幻聽了？
“有什麽事嗎？”白大褂奇怪地轉身看我。
“沒有。那個，醫生，我好像出現幻聽了，這是撞車後遺癥吧？你看能不能給我開點藥吃？”
我對自己的身體也有點擔心，如果我自己都有病怎麽去照顧他呢？
“不用，你主要是精神緊張導致的幻聽，回去休息一兩天就好了。”
“好，謝謝！”
我從房裏出來，無力地往回走，大概又迷路了，兜了很久之後，在走廊的轉角處被我媽找到。
“晴晴，那個藺天宇怎麽樣了？”我媽問。
我擡頭看我媽，她也顯得有些焦急。
“他受傷了，有可能會好，也可能不會好了。”我說著眼淚便隨著滑落，雙手掩面哭泣。
“晴晴，看著我。”我媽表情嚴肅地扶住我的肩膀，強迫我跟她對視。
“是藺天宇要你開車的對不對？”我媽問。
“是”我點頭。
“既然是他要你開的車，他就該預料到後果，你沒有出事就好，你出事他才要負最大的責任，現在他得自己承擔後果。”
“不是啊，媽”我搖頭，我得對人家負責啊。
“不用說了，現在跟我回家去，稍後我會叫人給他些錢，你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了。”
“不對啊，媽”
但是我說話根本就沒用，我媽強行拉著我出了醫院，上了司機的車回家。
我一進門，張媽把我拉過去全身看了一遍，見我沒事才拍拍胸口說：“沒事就好，真把我嚇死了。”
“張媽，我沒事。”我擁抱張媽，心裏暖暖的。
“咳”有人咳了一聲，我擡頭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外婆和蘇韻玲，這一聲咳嗽是我外婆發出的。
她坐在沙發上，眼裏湧現幾分向來只有蘇韻玲才能享受到的、從她那裏分出來的暖色：“晴晴，你沒事就好。”
“我沒事，外婆。”我淡淡地說，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，這一經歷的驚嚇和悲傷痛哭讓我很疲憊，我必須好好睡一覺。
“沒事就過來坐一會，我有話要對你說。”外婆眼中的暖色漸散，剩下的是沈在眼底的，對我的不滿。
我頓住腳步，向外婆走去，太多的經驗積累，讓我預感到接下裏的話題一定不是我所喜歡的。
外婆：“晴晴，聽說昨晚你是和那個藺什麽的在一起？”
“藺天宇”蘇韻玲不悅地補充。
“對，藺天宇，你看你出去時跟曉東出去，結果出事時是跟另一個男的在一起，哎，你一個女孩子也太不自愛了。”
外婆嘆了口氣繼續說：“我說你怎麽也還‘剩’著呢，這麽看你是濫. 交啊。”
外婆像個老偵探般，從各種案發的碎片中去分析案件的核心問題。
這個核心問題就是：葉晴之所以“剩著”是因為—濫 交。結案！
我沈默不語，因為我覺得連申訴都沒必要。
“當然，我知道你會想清楚的。”
我點頭，沒有任何情緒，也沒有任何要辯解的意思。
“晴晴”外婆又咳了一聲，說：“其實吧，你看既然你在男友方面還有多餘的選擇，你確定下來一個固定的，另一個的話，你要不介紹給你表姐認識吧。”
原來這才是“牛外婆”真正的目的，剛才我所認為的“結案”還太早了。
“韻玲啊，你覺得曉東怎麽樣呢？”外婆問蘇韻玲。
蘇韻玲托著下巴，思考了一會，看上去有些選擇困難。
“我還是想要藺天宇，如果實在不行，劉曉東也可以。”
我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，忙用手掩住嘴巴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孫韻玲瞪向我。
“她笑什麽？你以為你在買菜呢？挑這個選哪個的，人家答應了嗎？”我媽終於忍不住苛責她。
我媽又轉向外婆：“媽，韻玲糊塗，你也跟著糊塗。”
在這裏個大家族裏，除了過世的外公，也就只有我媽不怕外婆了。
“文娟，我這不是在探討呢嗎？等晴晴選定後，韻玲就可以跟人家談了。你看咱家韻玲人長得漂亮，家底也厚，現在還有事業了，她這身福氣那個男的不喜歡呢？娶回家去那就是娶了個財神。”外婆說著眼睛都樂得瞇起來了。
“行，您就信她吧，別扯上我們晴晴就行，她剛受了驚嚇，你們別再打擾她。”我媽說完就用眼神示意我可以離開了。
我得以脫身，忙溜回房間去睡覺。
我的夢中都是關於藺天宇的事，一會夢見他坐在輪椅上，我推著他，上坡的地方怎麽也推不上去，於是累醒了。
我醒來後發現是做夢，於是繼續睡，然後便又繼續坐著相關的夢，總是，藺天宇在我夢中以各種病患的姿態出現，我以各種悔罪的姿態用心伺候他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迷糊中我被張媽推醒了。
“晴晴，劉先生來了。”張媽對我說。
“哪個劉先生？”
“劉曉東”
我睜開眼睛：“告訴他我睡覺呢。”
我不知道出去後怎麽面對他，他這個時候來又是要做什麽呢？完全沒有必要出現。
“可是，你媽讓我進來喊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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